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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巨富第81-90人的发家路(上)

转载或引用务请标明“德国之声”<br>本站网址:www.dw-world.de/chinese2003年8月14日

在德国巨富第81-85人这个系列里,我们遇见的是许多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名字:日用品连锁超市DM,德国服装零售业老二P&C,美发护发品名牌威娜,汉堡最大的房东。他们的老板们,绝不是由于这些大众知晓的名牌而让人感兴趣,而更多的是他们的人生哲学,他们的发家“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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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生活用品制造商威娜公司背后的是响当当的施特罗尔家庭图像来源: AP

第八十一名:郭茨.维尔纳尔(细节+放权-DM成功的奥秘)

刚进入一家DM分店,他就要分店经理给他拿个扫把来。女经理把扫把递给大老板,疑惑地说:“维尔纳尔先生,给您扫帚。但我不明白,您要它干什么?”大老板维尔纳尔指着地下的灯光说,您看,灯光的亮点聚在地上,什么用处也没有。于是他用扫帚柄拨了一下上面的灯,让灯光照在货架上。

对于这么大的一个大老板来说,他要是这样管理他的帝国,岂不是要累死了?卡尔斯鲁厄人郭茨.维尔纳尔(Geotz Werner)今年59岁,他辖下的日用品连锁超市DM共有1370家分店,2万名员工,去年营业额高达26亿欧元。是同业中盈利最大的企业之一。他也是同业里最有钱的人之一:今年年初时的个人财产额达9.5亿欧元。

那么他干嘛要管得那么细呢?他的解释是:“这样的行为给人们留下的印象要比发一封指示信深刻得多。当然,我不可能每天到所有分店去跑一圈,关心每一个细节。但商业教皇布鲁诺.梯茨说得对:一个企业家要有明确的经营观念和对细节无尽的爱。”

郭茨.维尔纳尔出生在一个日用品商店“世家”,但他却又实实在在是白手起家的。他的父亲、祖父、曾祖父都在这一行里跌爬滚打,从来没有真正成功过。他从小就在祖父的店里,着迷地看着暗室里照片怎么从无到有地显现出来。他是在别人的企业里学习日用品商店业务的。当他学成业就,要接手祖传的商店时,这家店却已在他父亲手中倒闭。

1973年,在他的家乡卡尔斯鲁厄,用郭茨.维尔纳尔的话说:“我那时不是开出了一家店,而是开出了第一家,尽可能多的店中的第一家。”化妆日用品超市世子,白手起家。1973年正赶上了好时候,所谓“二手固定价格”被取消了,也就是说,从这时起,不是厂家给化妆日用品店规定价格,而是由商店自己决定。60年代阿尔布莱希特兄弟在阿尔迪超市的做法,于70年代被郭茨用于化妆日用品商店:好质量,低价格。

维尔纳尔回忆说:“竞争对手们嘲笑我们。他们那时说:这家伙一定是忘了把增值税算进去了。”然而,维尔纳尔很快让竞争对手们张口结舌。三、四年后,DM已经拥有30多家分店。“那时他们就说,阿尔迪的影子出现了。最后他们说的是:这事情有点不对劲儿。连我的祖母都问我:小子,你到底在干什么?”

80年代初,DM超市发展到了100多家。维尔纳尔说:“我们当时的想法是,我们完全可以把同一个模式到处拷贝。我们有了一种理想的分店的准确概念,我们尝试着按着这个理想概念到处去建店。”

于是,一个网络形成了,分店负责人受到区负责人的监督,区负责人又对地区销售主任负责。各分店的员工成了接受指令的机器。一件小事改变了这一切。90年代初,维尔纳尔来到艾特林根的DM分店。他靠在柜台上,结果柜台就往后移动了。分店负责人告诉他,已经有人两次用这个办法从偷了东西。维尔纳尔问分店负责人:您采取了什么行动?那位女士的答复是:我向区主任汇报了,让他派人来固定这个柜台。

这番小小的对话对维尔纳尔来说却如同五雷轰顶。他想,如果每个分店负责人发现问题都往上级那儿一报了事,问题就不能及时解决,“我认识到,我们应该放弃上层负责制。我们不能继续从总部出发操纵一切了。必须让每个分店自己起作用,无论是否符合我们的理想模式。”

从那以后十多年来,DM的分店高度独立,分店负责人自己决定怎么摆设,雇用谁。每个员工都可以查看自己分店的营业额和利润,可以跟集团的平均水平作比较。在斯图加特各分店,甚至每年有一天让学徒来当分店负责人。斯图加特一个店员说:“以前我在施莱克尔干过。在那里,我们连电话都不能打。在DM,我们不断学到新的东西,可以自己作出决定。这是很特别的。”

郭茨.维尔纳尔的基本观念是:员工在面对顾客时越独立自主,企业就越企业化。然而,DM这个集团并不考虑一个似乎是典型的资本主义法则:谁干得好,就按成绩给予奖金。DM员工的收入在同业中是丰厚的,但不给奖金。

维尔纳尔的解释也很特别:“我认为这(给奖金)是错误的。谁支付奖金,谁就是对他的员工不信任。这样做,老板的想法多半是,员工本来可以做得更好。但没有附加的刺激就做不到。”

第八十二名:克洛彭堡家庭(花100年建成德国第二大服装连锁商场)

P&C(Peek & Cloppenburg-皮克与克洛彭堡)在德国是个响当当的名字。对于向往名牌向往档次的男士女士来说, P&C比 C&A又高出了一个级别。克洛彭堡(Cloppenburg)作为商业家族已有了100多年的历史。经过100多年的奋斗, P&C登上了营业额仅次于 C&A的德国服装零售第二位宝座。克洛彭堡家族财产额也达到了9亿欧元(去年为10亿)。

1869年,从德国威斯特法伦地区“流落”他乡的德国人亨利希.克洛彭堡跟伙伴皮克一起,在荷兰鹿特丹开出了他们第一家服装店。当时,搞时装的人出走荷兰似乎成了时尚,如拉姆培,克莱因伯格,布莱宁克麦耶。

1900年秋, P&C便在杜塞尔多夫著名的商业街沙朵夫路开出了一家商场。1901年亨利希的儿子杰姆斯在柏林建立了持续至今的这家公司。

在头60年里, P&C只是一家平凡的服装零售商,混迹于众多的同行之中。一开始,这家商场只供应男装和童装。直到1936年才有女装介入。二次大战前,这个企业在德国只拥有4个商场,除了柏林和杜塞尔多夫外,再就是法兰克福(1936年开出)和艾森(1937年建立)。

与此同时, P&C长出了其北枝:1911年,杰姆斯的弟弟安东在汉堡跟他的姐夫保尔.施罗德合开了一家商场。 P&C北枝至今仍是一个独立的公司,与全德的 P&C不搭界,归第三代克洛彭堡(也叫杰姆斯)和第三代施罗德(迪克)所有,1999年时拥有27家分店,营业额7.33亿马克。

下面我们说的仍然是 P&C的“主枝”。1945年,炸弹几乎把所有 P&C的商场夷为平地。在法兰克福,克洛彭堡只能在临时建筑里销售服装。直到1950年,才得以在新址开张,当时的营业面积只有1000平方米。战后的重建由克洛彭堡家族缓缓地推进着。1955年在莱克林豪森开出了第一家商场,1956年在柏林陶齐恩区开出。

那时,商品匮乏,进货困难。为此,克洛彭堡们开始考虑自产自销。1963年,克家在黑尔纳开出了一家服装厂,当时拥有650名员工,跻身于德国那时男装厂的前列。时过境迁,1963年, P&C摆脱了这家工厂。这家服装厂今天仍然存在,名字是Dressmaster。

克洛彭堡家族和他们的 P&C的真正起飞发生在70年代。从1969年开始,克洛彭堡们频频出手,1969年吞并了曼海姆和乌帕塔尔两家同行,1972年至73年吃下了卡尔斯鲁厄和克雷费尔德的商场,1978年啃了吕能的肥肉,1979年轮到奥芬巴赫。与此同时新建了一系列商场,1971年和1972年两度在法兰克福,1975年在莱克林豪森,1976年在费伦海姆,1978年再度攻占法兰克福。80年代中, P&C买下了当时多家大名鼎鼎的Hertie商场,包括在多特蒙德,黑尔纳等地,轰动一时。

1986年,与第二代克洛彭堡同名的杰姆斯.克洛彭堡以86岁高龄去世时, P&C已经拥有32家分店,营业额达10亿马克。服装界对这位“执政”达60年的第三代克洛彭堡非常尊敬,称他为一个“父亲形象”,说他有一双强大而正直的手。他的儿子-第四代克洛彭堡-乌韦1968年就进入杜塞尔多夫总部参政。此后自然进入了乌韦朝代。

当时45岁的乌韦.克洛彭堡继承了父亲的扩张野心。1993年,他一举拿下了莱纳韦伯集团的15个商场。今天,他把 P&C帝国扩大了一倍强,达65家商场。此外,公司还拥有16家安松斯男装商场。2000年的集团营业额已经达到26.7亿马克。员工有8950人。

1993年,集团在艾森建立了安松斯男装商场两合公司。安松斯在经营方面是完全独立的。安松斯由乌韦34岁的儿子琼恩领导。琼恩的哥哥在1999年进入 P&C领导层之前,也在安松斯“实习”。

在国际化的道路上, P&C集团走得并不顺利。至今在奥地利只开出了两家,都在维也纳,在瑞士只开出一家。在荷比卢,22家只剩下4家,其余都不得不关闭。2001年, P&C打入华沙。同年,北枝 P&C也进入了波兰。所谓国际化,差不多就这么多了。

P&C的商场面积参差不齐。大如柏林(16800平方米)或法兰克福(16500平方米),小到哈瑙(2500平方米)。这还不是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经济不景气,时装业一落千丈。巨头C&A一路走下坡,连锁大商场如Dyckhoff,Hettlage等纷纷从市场上消失。

乌韦和他的儿子们对此有深刻的戒心。乌韦说:“我们必须努力。”可谓一字“千金”:集团大规模投资于广告,1999年搞了个大型宣传运动“我们是一家”, P&C的广告整页整页地刊登在Vogue,Elle,明星,明镜这些刊物上,请了许多国际明星出台。公司历史上首次建立了新闻部。 P&C不打算在价格上改变策略。他们认为,C&A当初放弃品牌道路,走价格捷径,并没有带来什么效益。

第八十三名:汉斯.约阿希姆.朗曼(嫁给药业家族的男人)

依靠婚姻而走上富裕道路的,女的不少,男的也不少。汉斯.约阿希姆.朗曼(Hans Joachim Langmann)就是其中一个。然而婚姻不是一相情愿的事。麦尔克家族同样也依靠他而变得更加富裕。朗曼的财产,今年年初为9亿欧元(去年年初为11亿)。

朗曼今年78岁,喜欢人们称他为“老先生”。他高高的个子,身材“苗条”,举止优雅,思维敏锐。他是一个外交官的儿子,自己是获得了物理学博士学位的专家极人物。

1961年,他跟玛尔莉斯.格鲁斯结婚,从而成了有了400多年历史、成员众多的麦尔克家族的一员。这个麦尔克家族至今拥有同名企业E. Merck OHG 74%的股份,麦尔克公司是德国最重要的药业集团之一。

1964年,朗曼进入了这个家族企业领导班子。1972年,他当上了总裁。在这个最高的位置上,他一坐就是30年。在德国企业中,如此稳坐高台的恐怕数不出几个人来。从此,他成了麦尔克家族的家长,他的权威是不可动摇的。

他靠的当然是自己的能力。在分析能力,讲话能力方面,他都有着难得的天份。谁也没有他那样对这个盘根错节的药业帝国的方方面面那样了然于胸,无论是财务,税,还是融资。麦尔克集团已经延续了六代人,子孙繁多,可谓四分五裂。幸亏有他这么一个强有力的驸马,集团才得以不僵不衰。

朗曼坚定不移地走他的国际化道路。1970年,麦尔克的销售额为5.7亿马克,拥有12000名员工。在他的领导下,2002年的销售额达到了75亿欧元,员工增加到了34000名。

1995年,他把企业改制成一个两合股份公司,让26%的股份上了市。公司的股份一路往上走,但从来也没有发生过大起大落的事。

股民们对麦尔克兴趣不是很浓。原因之一是,这家公司生产2万种产品,重点是药品、专用化学品和实验用品。许多产品相互之间几乎没有共同性可言。这个集团因而被人称为“千足之虫”。分析家们认为,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企业的产权结构。麦尔克家族约100名家庭成员占有了资本的一大半,使外界投资者望而却步。

对朗曼来说,工作就是娱乐,娱乐就是工作。没听说他除了公司业务外还有哪方面的兴趣。据说,他在度假时,只有在身边有一个传真机时,才能够真正地轻松一下。

对朗曼来说,工作就是娱乐,娱乐就是工作。没听说他除了公司业务外还有哪方面的兴趣。据说,他在度假时,只有在身边有一个传真机时,才能够真正地轻松一下。

在2000年的股东大会上,他保证,将来要退出公司业务,集中精力担任E. Merck OHG的总裁。两合股份公司的业务他交给了非家族成员的物理学家索于布勒。

索于布勒够不幸的。他办事的高速度和严格风格让周围的人难以适应。在2001年的年报新闻发布会上,他面对众多的德国记者,却完全用英语发言,引来了一片嘲笑声。雪上加霜:2002年,美国一家叫麦尔克与伙伴的集团发生了伪造年报的丑闻。这家公司与德国药业的麦尔克毫无关系,却因名字相近,导致股值下跌。

现在,这个家族的老祖宗朗曼把参股公司也交给了年轻人去管。但要他真闲下来毕竟难受,他现在仍以家庭委员会主席的身份担任参股公司董事会成员。

第八十四名:施特罗尔家庭(威娜美发护发家族的四分之一)

21世纪(至少世纪之初)是染发的世纪。不染发不年轻的年轻人恐怕很少有不知道威娜(Wella)的。但是,恐怕几乎没有几个染了发的年轻人知道威娜是施特罗尔(Stroeher)家庭的家族企业。

现在,威娜公司主要掌握在四个家庭手里:施特罗尔家庭,波尔家庭,艾伯尔茨家庭和桑德尔家庭。这几个家庭共占了这家座落在达姆斯塔特的化妆品公司四分之三的股份。其实,这四个家庭应该说属于一个家族,即施特罗尔家族。这四个家庭的女人原名都是施特罗尔,只不过嫁鸡叫鸡。就连现在叫施特罗尔的这个家庭,也是女的是真正的施特罗尔,男的原名是乌尔利希.费特。惟有他入赘施家,改了自己的大名。也算为延续香火作出贡献吧。

现在,这个乌尔利希和他的妻子西尔维娅.施特罗尔这一家才被人称为施特罗尔家庭。而仅他们这一小家子人,年初时就已经拥有9亿欧元的财产,比去年还增加了1亿。原因很简单,妻子西尔维娅是最大股东,拥有威娜25%的股份。现在,美国化妆品巨头宝洁以54亿欧元的价格加11亿欧元债务承担买下了威娜,更使施特罗尔家庭的财产增加到了14亿欧元以上,在德国富豪中的地位也应该向前挪了(当然卖出东西还要纳税)。在此仍依据原来的排名。

1880年,德国东部萨克森地区的老祖宗,26岁的弗朗茨.施特罗尔建立了威娜公司。然而,威娜真正的发展始于1934年。那一年,创始者的儿子格奥尔格.施特罗尔把染发颜料跟护发剂Kolestral搅拌在一起,就这么简单得惊人地发明了世界上第一个膏状染膏Koleston。这种染发品打破了传统观念。原来的想法是,要染发须先脱去头发里的油脂。而Koleston却还给头发抹上油脂。

格奥尔格立即意识到这个简单发明的重大价值,他以最快的速度申报了专利。但这个专利生不逢时,二次大战在即,原材料奇缺。

直到1950年,Koleston才被德国经济奇迹吻醒。在奇迹般的欢迎中,它奇迹般地走红。3年之中就卖出了550万管,它创造了染发的新纪元,专利也重新申请了。也是这个1950年,这家公司才正式被命名为威娜。

威娜在科研上大量投入,Koleston很快在技术上继续发展。很快,第一个超氧染色剂问世了,具有更高的均衡性,更好的覆盖力,Koleston从此可以同时让满头生辉。于是,所谓的“光色系列”诞生了。

不断在技术上发展是威娜的生命。在生活质量迅速提高的50年代,染发一步步地走到了人们生活的中心区域。Koleston200系列能让几乎任何头发均匀受染,发亮。300系列专门针对深色的、难染的头发。到60年代中期,威娜的Koleston已经拥有35种色调。而且抗日光照射能力也有了很大提高。

在60年代红色调的统治年代之后,威娜以Koleston400系列-12种金色调-步入70年代。1974年,经进一步改善的染发剂以展望未来的名字Koleston 2000推出,它对头发温柔体贴,也就是说特别地不伤头发。1984年,Koleston 2000 Color Balsam出现,这是一套7种自然色调。80年代中开始,威娜的染发剂可以用梳子梳入头发,长时间地保持在发表。又是一个世界首创。

1992年,推出了“红色轰动”系列,这些染发剂比以往更牢固,更不伤发。1995年,结合各系列的优点,威娜再推出Koleston Perfect。效果极佳:至2002年,威娜产品在发廊的使用率从17%上升到27%。2000年初,市场上已有了119种威娜系列产品。

随着产品的升级变脸,这个家族也早已改朝换代,连企业的管理方式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1973年的一个协议规定,麦尔克家族成员不得进入企业领导班子。所有这来自一家的四家人都在监事会拥有一席之地。自封为主席的是今年45岁的乌尔利希.施特罗尔。

如上所述,乌尔利希原来不叫施特罗尔。在“嫁”给占有公司25%的大股东西尔维娅.施特罗尔之前,他只是小小的一个医院男护士。通过与竞争对手的冲突,通过在德累斯顿银行的实习,自然也由于他的妻子拥有最多的股份,他很快就上升到了家长的位置。

今天,威娜的销售额已经达到35亿欧元,德国6万5千家发廊里,有4万家使用威娜的产品。在全世界,在护发美发厂商里,它只输给法国的欧莱雅,高居老二的位置。

四年前,威娜就开始考虑与谈判公司出售的问题。那时,法国欧莱雅,德国汉高和拜尔斯多夫纷纷登门。但始终未能成交。长时间的谈判却终于结出了硕果。今年3月18日,美国宝洁公司宣布已经成交,收购威娜。前几天(7月8日),这笔宝洁历史上最大买卖通过了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反垄断审查。施特罗尔家族将退出威娜,但他们仍将留在德国最富的富豪榜上,换了姓名的其它三家人也一样。

第八十五名:罗伯特.弗格尔(拥有广厦千万间的汉堡“平民”)

他的妈妈是歌剧演唱家,他的爸爸是房地产经纪人。而他-罗伯特.弗格尔(Robert Vogel)是汉堡最大的房东。他在汉堡拥有30万平方米房子,其中包括豪华的爱丽舍宾馆,汉堡鱼市旁那玻璃结构的多克兰建筑,明镜周刊和经理杂志给人以深刻印象的大楼。论财产,今年年初他的这些房地产的价值高达9亿欧元,比去年年初还增加了1个亿。然而他自己的住房面积却只不过130平方米,应该算是富人中的“平民”。

1949年,他作为最早被苏联释放的德国战俘之一,回到了他的家乡城市汉堡。他所面对的,是尘土与废墟,被摧毁的工厂,城里一半以上的房子在炮火中毁灭了。对时年30岁的罗伯特.弗格尔而言,这个打击无疑是沉重的。因为,他学过的是房产和抵押经纪人职业培训。没有现成的房地产,干什么呢?

这也许就是“一张白纸”的好处了。没有房子供你中介,那么就自己建吧。弗格尔今天回顾道:“一开始时(汉堡的重建)跟城市规划没有多大关系可言。变化始于我们自己有能力建新房子之时。巨大的建筑物,象‘新家乡’在圣格奥尔区规划的那种可怕的水泥城堡那样的,从来就不是我的爱好。”

他建的都是有些品味,有些艺术性的建筑,比如汉堡外阿尔斯特湖畔那未来派的建筑,被人称为“猴子岩”的,就是其中之一。这个“猴子岩”曾长期是格鲁纳+雅尔出版社的办公楼。

弗格尔是个商人,但他同时也热衷于政治。年轻时,他就拒绝加入希特勒的纳粹党,而加入了所谓“摇滚青年”的圈子。1963年,他加入了自民党。从此,他把自己称为“拥有经济利益的左翼自民党人”。

1983年,就在围绕着“猴子岩”里的明星周刊上演着所谓“希特勒日记”的丑闻时,房东、商人弗格尔却在他的第二生命中“飞黄腾达”了-他被选为汉堡州自民党副主席,四年后,作为州的党主席被选入汉堡议会。作为政治家、议员,他坚决反对在警察法里增加“最后自救开枪”的规定,坚决要求严厉处理港口路事宜。都取得了成功。

1993年,商人弗格尔退出了政治圈。2000年,81岁高龄的弗格尔才决定补上毕生漏掉的一课--结婚。这么大的房东,若在汉堡结婚,轰动可想而知。他选择了遥远的丹麦,静悄悄地办了婚礼,没有几个人前来祝贺。

过完83岁生日三周之后,弗格尔于今年6月底退出了他最后一个政治“岗位”-捷克共和国驻汉堡特聘总领事。他在汉堡外交官俱乐部第44次年度午餐会上给同行们题辞:“谁不能高兴,谁就不是好人!”

汉堡市政府早已批给他建社会住房的权利,所谓社会住房,是国家补贴,给穷人住的。但弗格尔并没有利用这个权利。专家们说,他拥有的财产和房产面积已经够多的了。在汉堡6000名左右亿万富豪里,他本身就是一个矫矫者。

(平心)